*有一定古希腊神话要素
ABC的朋友们在讨论着革命、时事、以及将来。格朗泰尔一杯接一杯得倒酒;喝着。安灼拉听着,看着。若有所思。
“我要演讲,先生们。”格朗泰尔站了起来,已经半醉了,“扯谎吧!先生们,享乐吧!追求吧!相爱吧!让我们去殉情。你,”他对着安灼拉。“我认得你,阿波罗。云石般俊美脸庞为何与木头脑袋相配?你为何不苟于言笑?你追求女儿们。我知道。达芙涅——科洛尼斯——卡桑德拉;你毁了他们。你还爱过那灶神赫斯提。我爱雅典娜——还有她的一百个情夫。”
“雅典娜是贞洁的。”安灼拉喃喃道。
“我会吻她胸脯,先生们,为她下跪,用我的鲜血去献祭,倒入国王的头颅。再来一次特洛伊吧,我愿为她开路。
“一个问题,先生们。什么是美?我爱狄俄倪索斯。还有一件事,请听我讲,且听;”他直视着安灼拉。“你为革命而生,这我相信。革命带来死亡。青春何苦耗费于此?我追求死亡,而生活即是死亡。我愿意去死;活着,虚度光阴。爱于死亡是一对情人。”
“公民,”安灼拉很平静,“我相信,革命带来的死亡可以换来新生。但醉酒者的死不会。”
格朗泰尔沉吟着。“你是对的,”仿佛在梦呓,“但当子弹冲向革命者的时候,那醉酒的也算一个。”望着面前的酒杯,一饮而尽。
热安在作诗,马吕斯想着珂赛特,赖格尔与若李讨论着什么,其余人争论起来。安灼拉看着他们。
时钟敲了九点。安灼拉立定:“回去吧,公民们。”格朗泰尔倒在桌边打鼾。“明天再会。”
于是门打开,ABC的朋友们都走出去。安灼拉唤来侍者,吩咐注意照顾好那醉酒者,自己坐下来,盯着他的黑发,又将自己的大衣脱下给他盖上,悄无声息地离去。
迷糊中,格朗泰尔似乎在咕哝着什么。“太阳照不进所有阴暗的角落。”又昏昏睡去。